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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第二天早上,秦纲开车来到艾欣的公寓楼下,故意打电话给艾欣,说他正在楼下等她。

不一会儿,秦纲看到潘英杰正在住家的窗前东张西望，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觉得很好笑.

艾欣下来,上了秦纲的车,秦纲故意问:"潘英杰怎么没来?"

艾欣说:"他说他有事,不能来了."

秦纲接着问:"潘英杰的学校办得怎么样啦?”

艾欣说:”应该差不多了吧,新董事会都开过了."

秦纲不知所措“嗯”了一声。

艾欣说:"昨天你说你丢了工作,这是怎么回事?”

秦纲装出无所谓样子说:"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想换工作了,现在真好."

艾欣说:"你能这么潇洒就好"

秦纲说:"那当然，先好好玩几天，然后准备找工作."

沉默了一会儿,艾欣问秦纲:"昨天你看到潘英杰啦?"

秦纲说:"是啊,我看见他了."

艾欣肯定觉察到了什么,解释说:"潘英杰这人表面上看很高傲,其实他是一个热水瓶,外面冷里面热."

秦纲心想:"他对你当然是热情有加,百般呵抚,殷情无限,可对我他可就狠啦,昨天差一点没把我朝死里打-----."再一想,觉得对艾欣说这些没意思,就把话题一转问艾欣:"昨天下午你去哪里了,我上你家都找不到你."

艾欣说:"昨天下午我被雪莉拉去教堂听讲座了."

秦纲显出惊讶的神态问:"怎么?你们都信教啦?"

艾欣说:"雪莉受了洗礼,我还没有,但我觉得圣经讲的东西有点道理,所以我想好好读一读."说着她从提包里拿出一本圣经,翻看起来.

秦纲看了艾欣一眼，讨好地说:"其实我也很想有点信仰什么的,但是很难.”

艾欣不解地问:”为什么?”

秦纲解释说:”这么多年来,我们曾经信仰过好多东西，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个都破灭了,所以也就不再信这些高深的东西了.”

艾欣说:”你看过圣经吗?”

秦纲说:”看过一些圣经故事,但没有读过圣经."

艾欣说:"这本中文版圣经不错,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送你."

秦纲说:"送我,那你的呢?"

艾欣说:"我可以去教堂拿啊."

秦纲说:"那就给我一本吧,我也想好好读一读,也想崇高它一把，什么时候再带我去教堂做做礼拜，就更完美了。"说着,秦纲把圣经塞进车前翻板抽屉.

艾欣说:"下次我一定带你上教堂。“

秦纲故意问：“牧师讲道不会听不懂吧？”言下之意就是要艾欣和他互帮互学。

艾欣说：“其实圣经讲的东西很朴实，却都是醒世警言-----."

秦纲见艾欣想歪了，就不想再谈圣经了,他本来就对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为了讨好艾欣，想和她多聊聊，现在听艾欣越谈越深，有些云里雾里的，就一转话题问艾欣:"郑克俭最近还有消息吗?"

艾欣说:"没有啊,我一直在找他."

秦纲问:"他会躲到哪里去了?"

来到**局,艾欣很快取回保释金,然后很有兴趣参观秦纲曾经关押过的地方,出来时已经不早了,秦纲想邀请艾欣去饭馆吃饭,一来感谢她的保释,二来庆祝艾欣大学毕业,其实他就是想和艾欣多呆些时候。

艾欣却说:”今天不行,下午她还要去参加面试,改天吧！”

秦纲也不免强,把她送回公寓,分别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秦纲乘机问艾欣：“什么时候带我去教堂？“

艾欣说：“等我忙过这阵，就打电话给你。”

秦纲说：“那就一言为定，我等着你。“说完就和艾欣握手告别了。

望着艾欣进来公寓,秦纲感到很难受,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隔天上午,秦纲下楼来，准备去图书馆,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秦纲回头一看,是潘英杰,只见他带着一副变色墨镜,穿着一件深色长凤衣,着实吓了秦纲一跳.

潘英杰说:"能不能找一个地方谈谈?"

秦纲犹豫一下,然后指着路旁的公园说:"就上哪儿吧."

两人来到公园,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潘英杰点上一支烟说:”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能让你离开艾欣?"

秦纲回道:"你要想做交易,就别来找我."

潘英杰嘲笑道:"既然你想做一个有尊严的人,为什么不懂得尊重别人,又为什么连个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

秦纲针锋相对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和艾欣已不是一天二天朋友了,我们有权利交往下去."

潘英杰威严地说道:"这不是正常交往,这是在向我挑战."

秦纲毫不退缩,反驳道:"就算这样,那又怎么样,因为我有这个权利,艾欣也有，她可不是你的附庸,而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一个有血有感情有思想的人,难道因为和你认识,就可以剥夺她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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