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山（1/ 2）

时分四季，人有老幼。时隔多年，华山景物不变，人却早已换了一批。

但见华山试剑阁内，多名穿着华山服饰的年轻子弟看着一人舞剑。那舞剑的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相貌清秀，也着一套华山服饰，出剑越加快速度，一套剑法使罢又接着下一套使出。众人只看得精彩处，纷纷喝彩。旁边一名赞道：“大师兄的剑法果然了得，我们可是差着一大截啊。”另一人也感叹道：“是啊，恐怕就是不及师父也差不多了。”

忽的堂外来了一人，向那舞剑的青年喊道：“大师兄，师父找你呢。”

那男子舞一个剑花，收剑入鞘，应道：“我这就来。”这被人称为大师兄的人自然是令狐冲。他在华山已有十几个年头了，当年的小乞丐也变成了俊朗不凡，武艺高强的有为青年。他在华山这十几年中，岳不群因功力未达宗师行列始终没有收徒，知道最近才广收门徒，秦凌萧更是只管华山事物，并未收徒，因此对令狐冲格外上心，再加上令狐冲天资聪慧，在江湖年轻一辈之中更是罕逢敌手。只是他性子顽劣，经常让几人头疼。

在岳不群收徒之后，秦凌萧便离开了华山，令狐冲作为大师兄自然要替师父分担一些，便教导起华山新收弟子的基本功。

令狐冲来到师父的房间，正要开口，便被一只小手捂住了眼睛，那双手细腻柔滑，后面体香淡淡，自然是个女孩子。令狐冲只笑道：“小师妹，别闹了。”

那女孩子正是岳灵珊，她放开手，嘟嘴道：“大师兄，又让你猜到了。”她现在也有十四岁了，只见她圆圆的脸蛋，长发披肩，身着一身粉色的裙子，脸上露出调皮之色。令狐冲心里笑道，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没趣。口中却说道：“当然啦，除了你这华山之上还有谁这么香。”

话一出口，令狐冲便知不对，这轻薄之言说不定会惹岳灵珊不高兴。却见岳灵珊神情扭捏，问道：“真的吗？”

令狐冲见小师妹不生气，答道：“当然是真的。”

却听屋内一阵咳嗽，原来却是岳不群。他刚才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向二人柔声道：“冲儿，珊儿，你们很好啊。”

令狐冲只一阵发颤，当即跪下道：“弟子不该对小师妹说此轻薄之言，请师父责罚。”

又一个女声传来，责怪道：“师兄，看你把他们吓得，冲儿，还不快点起来。你师父没有怪罪你们。”却是宁中则。

岳不群哈哈笑道：“谁说怪他们了，是他们自己心虚了。我可曾说过怪罪他们了？”

令狐冲这才放下心来，当即站起，笑嘻嘻地说道：“是嘛，本来就没做什么。”

宁中则道：“你们也到了年龄，我和你师父又不是老古董，看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冲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不了解你吗，只是这种疯话以后少说，听见没有。”她见令狐冲有些失神，又叫道：“冲儿。”

令狐冲这才答道：“是，师娘。”

他与岳灵珊一同在华山长大，却一直将她当做妹妹，从未喜欢过她，因此刚才师父师娘说起此事，他才感觉与岳灵珊关系太亲密了，以后定当与她说清，免得大家误会。

岳灵珊低着头，一颗心上却尽是高兴。少女怀春，令狐冲长相英俊，又整日与她玩耍，闯祸了都是他替自己顶罪，只让她感觉令狐冲能保护自己一辈子，又如何能不喜欢？

岳不群笑完，又正色向令狐冲道：“冲儿，叫你来是为了一件事，身处扬州的林常旭师叔写信说他想将儿子拜入华山山门，让为师亲自教他华山武艺，为师就想让你去一趟，试探他的武功和人品，如果都挺好，就将他带回华山。”

令狐冲说道：“是，师父。”

岳灵珊听到令狐冲又要出远门，不依道：“又要大师兄出远门，怎么最近老是叫他跑动跑西的啊。”

岳不群骂道：“他是华山派的首徒，将来华山是要由他来接掌的，如何能不通晓江湖事务，你这是要害他。”

岳灵珊轻轻啜泣，哭道：“我就是想让大师兄留下来陪我几天嘛，他老是外出，都没有人陪我玩儿了。”

宁中则说道：“师兄，要不让珊儿和冲儿一起下山去吧，她没出过什么远门，这次正好借着机会让她去见识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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