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林状元 > 第二十四章、扁舟月下

第二十四章、扁舟月下(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一晚过去,第二天天色黎明,桑鸠婆一行,离开观音堂。阮天华问道:“桑婆婆,你老昨晚到观音堂后进去找什么人呢?”

桑鸠婆呷呷笑道:“观音堂主持是老婆子一声旧识,这人身入空门,脾气古怪,除了旧识,不见外人,外人也见不到他,她和勾婆子也是素识,老婆子是去问她,最近勾婆子有没有来看过她?”

阮天华问道:“她怎么说?”

桑鸠婆道:“和桑鸠婆、勾嬷嬷是素识的人,一定也是一位成名的老前辈了,晚辈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桑鸠婆道:“这人成名在五六十年以前的事,江湖上人早已把她淡忘了,你怎么会听说过呢?”说话之时,已经到了塔市。这里是一个小市集,却是监利,石首、华容三个县的中心点,这时赶集的人早已肤集,摊贩林立。桑鸠婆等四人就在豆浆摊的长凳坐下,喝了一碗豆浆和几个烧瓶油条,用过早点,正待离去。

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村童朝四人走来,打量着阮天华问道:“你是不是阮相公?”

阮天华点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村童道:“你是阮相公就好。”他右手一扬,说道:“刚才有人要我送一张字条给你…”

阮天华道:“是什么人叫你送给我的?字条呢?”

村童道:“那人说,我把字条送给阮相公,会赏我一两银子的。”

阮天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字条呢?可以给我了。”

村童左手接过银子,右手—摊,果然有—张折叠得很小的字条,交给了阮天华。阮天华接过字条,急忙打了开来,只见—张狭长的字条上,只有潦潦草草的—行字迹,写着:“傍晚候君鲇鱼须”。下面又有一行小字:“限阁下一人赴约”。下面也没有具名。

桑鸠婆问道:“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阮天华道:“他要晚辈傍晚时分到鲇鱼须去,而且只限晚辈一个人赴约。”

桑鸠婆目光一抬,看那村童依然站着不走,问道:“你可是要等阮相公的回信吗?”

村童摇摇头道:“不是。”

桑鸠婆道:“那你还站着做什么?”

村童道:“那人要我送字条给阮相公,曾说阮相公看完字条,一定会问我是什么人要我把字条送来的?所以我要等着阮相公问话。”

桑鸠婆道:“是什么人要你送来的?”

村童摇摇头道:“我要等阮相公问我才能说。”

桑鸠婆道:“我老婆子问你,不是一样?”

“不—样。”村童道:“那人说的,阮相公向我问的话,就会再给我一两银子。”

阮天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伸手入怀,又取了一两银子递给了他,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村童欢天喜地的接过银子,说道:“那叫我送字条给阮相公的人,是一个中等身才的人,脸上有些黄,嘴上留着胡子,说话冷冰冰的设有笑容,哦,还有,他身穿的是一件蓝布夹袍,手里好象还拿着蓝布包,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说完,转身一蹦一跳的走去。

他这话等于白说,中等身材,脸色有些黄,嘴上留着胡子,身上知是蓝布夹袍。这些的人,到处都可以碰得上。阮天华沉吟道:“这人会是谁呢?”

桑鸠婆道:“这话也许是那人教他的,你不用去猜想了。”

阮天华道:“桑婆婆知不知道鲇鱼须在哪里?”

桑鸠婆道:“这大概是小地名,老婆子也不大详细,待回问问他们,就可知道。”

阮天华回过身去,正好有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走过,这就拱拱手道:“这位老哥,在下想请问一声,不知鲇鱼须在哪里?”

庄稼汉哦了一声,陪笑道:“鲇鱼须是一个港湾,华容出西门,不过十来里路。”

阮天华道:“多谢了。”

庄稼汉道:“相公不用客气。”

桑鸠婆道:“既然有了地名,走,咱们到华容去。”赶到华容,差不多午牌已过。四人在一处饭馆中用过午餐,大街上只有一家客店,叫做华容老栈。

四人跨进店堂,店伙就迎着问道:“客官可是要住店?”

桑鸠婆道:“不住店咱们列客店里来做什么?”

阮天华道:“两间最好的上房。”

店伙忙说道:“是、是,客官请随小的来。”

立即走在前面领路,一直来至后进,推开两间房门,躬躬身道:“客官请看,这两间是小店最好的官房,平常就是准备给过路达官贵人住的。”这两间房确实收拾得十分清洁,外面还有一间客室,象华容这样的偏僻小县,能有这样的房间,已是十分难得了。

阮天华—挥手道:“就这两间好了,快去送茶水来。”店伙连声应“是”,匆匆退出。不多—回,送茶送水,甚是巴结。主要还是这两间官房,价钱较贵,平日难得有客人住进来,住得起官房的人,他那得不巴结?

伙计退走之后,桑鸠婆朝青儿道:“你到房口去站着,老婆子和席姑娘有话说,别让人进来。”

青儿道:“阮相公呢?也不让他进来吗?”

桑鸠婆道:“你只要告诉他不能进来,就好。”

青儿点点头道:“小婢知道。”翩然走了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席小蓉道:“桑婆婆要和我说什么呢?”

桑鸠婆道:“你坐下来,老婆子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淡。”席小蓉依言在她右侧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抬目望着桑鸠婆,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桑鸠婆道:“姑娘弃暗投明,这两天来,大家都马不停蹄,没有休息的时间,老婆子也没有机会和你说话,老婆子心里有几件事,一直想和你谈谈……”

席小蓉道:“桑婆婆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桑鸠婆含笑道:“老婆子那就直说了,姑娘选择正义,背弃邪恶,自然有一个真正的原因,你受到这个原因的鼓励,才会毅然决然的付诸行动,使你能够鼓起勇气来的真正原因,是不是你很爱阮小兄弟?”这是单刀直入的问法,听得席小蓉一张粉脸蓦地胀红得象大红缎子一样,自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桑鸠婆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阮小兄弟人品武功,千万个人中也排不出一个人来,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一个姑娘家看了他不心存爱慕的?跟老婆子说出心里的话来,又有什么关系?好,你既然害臊,只要点个头就好。”席小蓉含羞点了点头。

桑鸠婆看着她笑道:“这样才对,不过老婆子还要问你一句话,你为了阮小兄弟,不惜背弃师门,这选择自然是对的,也很有勇气,但你既然爱阮小兄弟,今后自然要全心全意的爱他,矢志不贰,不惧任何横逆?”

席小蓉俯首道:“晚辈既已背叛了师门,今后自然义无反顾,矢志不贰,还怕什么横逆?”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桑鸠婆点着头道:“老婆子会全力成全你的。”

席小蓉听得极为感动,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桑婆婆,晚辈从小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婆婆对晚辈如此关爱,晚辈想认您老人家做乾娘,你老人家肯不肯收我这个孤苦伶仃的乾女儿呢?”

桑鸠婆一怔,接着呷呷笑道:“小红是我记名弟子,你又要做老婆子的乾女儿,老婆子尽捡现成的……”

“乾娘答应了?”席小蓉脸上还挂着泪珠,破涕为笑,盈盈拜了下去,说道:“乾娘在上,女儿给你老人家磕头。”

桑鸠婆心里一高兴,连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口中呷呷尖笑道:“乖女儿,起来,起来,快坐好了,老婆子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席小蓉回到椅上坐下,问道:“乾娘还有什么事呢?”

桑鸠婆道:“老婆子还要问你一件事,你是玄阴教门下,师傅是不是夏非幻?”

席小蓉道:“不是。”

桑鸠婆道:“其实老婆子早就看出来厂,你一身武功,不但不在夏非幻之下,可能还在她之上,你师傅究竟是谁?是不是勾魂鬼姥?”说了这许多话,现在才转到主题上来了。

“不是。”席小蓉俯首道:“女儿也不知道师傅是谁?乾娘,你老人家听了一定不会相信,女儿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桑鸠婆道:“听来很神秘,老婆子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唔,你且说出来给我听听?”

席小蓉道:“女儿从小住在一处大宅院的后进,和女儿一起的,还有两个师姐,一日三餐,都是有人送进来的。教我们武功的是一个哑婆婆,每隔几天,师傅会颁发一页招式,那也是由人送给哑婆婆,再由哑婆婆依照图解传给我们……”

桑鸠婆道:“你们没有见过师傅吗?”

席小蓉道:“见过几次,我们只是站在帘外磕头,没看过师傅的面貌。”

桑鸠婆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席小蓉道:“听声音是女的。”

桑鸠婆想不出当今武林还有那一个女子,如此兴风作浪,问道:“年纪呢?”

席小蓉道:“听不出来,因为她说话的声音极为娇美,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桑鸠婆道:“她是玄阴教的人吗?”

席小蓉道:“好像不是,我只是被派来玄阴教,配合协助夏非幻的。”

桑鸠婆轻叹一声道:“看来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接着问道:“勾姥姥呢?”

席小蓉道:“大家都叫她勾总管,是师傅的手下,夏非幻就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

桑鸠婆道:“你看勾婆子会到那里去的?”

席小蓉道:“不知道。”

桑鸠婆道:“那么你知不知道你们住的那处大宅院在那里?”

席小蓉道:“我们一直很少出来,这次出来,是晚上坐车出来的,根本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过我们坐了很多天的车。”这么说来,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唔。”桑鸠婆点着头道:“你师傅果然是个极厉害的人,把江湖闹翻了天,她却隐身幕后,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谁?”

傍晚时分,阮天华吩咐店伙计提早把晚餐送来,四人用过晚餐。阮天华站起身来道:“桑婆婆,晚辈走了。”

席小容道:“阮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阮天华道:“对方只限我一个人去,我还是一个人去得好。”

桑鸠婆道:“小容,你不用替阮小兄弟担心,他应付得了的。”阮天华走出店堂,又详细问了鲇鱼须的方向,径出西门。二十来里路程,自然不需太多时间,但赶到鲇鱼须,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这里只是一个港湾,有着四五户人家,也是零零落落,傍水而居的渔家,此刻早已没有了灯火,你就是想问,也没人可问。阮天华纵目四顾,那有半个人影?不觉暗暗攒了下眉。他缓缓走近江边,但见波光潋滟,夜色渐浓,一钩斜月,只有一个戴着毡帽的船夫,轻摇木桨,沿着江岸划来,看到阮天华,就招呼道:“相公可是要渡江吗?”

阮天华摇头道:“不用。”

那船老大又道:“相公大概是在等朋友了,有约不来,相公何不渡江去找?”

阮天华心中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朋友?”

船老大道:“方才有一位相公就是坐老汉的船渡江去的,他说,本来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在鲇鱼须见面的,时间是傍晚时光。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的朋友前来,就要老汉渡他过江,老汉回来的时候,他交代老汉到这里来看看,如果他朋友来了,就求老汉送他过江去。”

阮天华问道:“那是怎样一个人?”

船老大道:“老汉刚才不是说过了,是一位相公吗?”

阮天华道:“他有多大年纪了?”

船老大道:“读书相公,年纪总不会太大,哦,他不是和相公你约好了的?”

阮天华道:“他现在那里。”

船老大不耐道:“渡过江去,自然是在对江了,你相公要不要去,要去,就下船来,不去,老汉可要回家了。”

阮天华道:“好吧,在下就渡江找他去。”

船老大喜道:“朋友已有多日不见,自然要去见见面。”他把船慢慢的靠近江岸,阮天华点足纵上船去。

船老大忙道:“慢点,老汉还没停妥……”他话声未落,阮天华已经落到船上。

船老大埋怨道:“年轻人就是这样性急,也不争这点时光,小船吃水轻,一个站不稳,就会翻船。船翻了,老汉从小就在水上讨生活的,倒没什么,相公你落到水里去,岂不成了落汤鸡?”其实阮天华落到船上,船连晃都没晃一下。船老大只是唠唠叨叨的说着,小船已经慢慢的荡了开去,那是受到江风的影响,他可并没划桨。

阮天华在舱中坐下,说道:“船老大,你可以划船了。”

船老大哦了一声,果然划动木桨,离开江岸,朝江心划去,但他只划了两下,又停了下来,说道:“老汉忘了和相公收银子呢。”

阮天华道:“你划到对江,在下还会少你的渡钱吗?”

“不成。”船老大道,“划到对岸,你相公一跃上岸,不给银子,老汉还追得上你?”

阮天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好吧,你说要多少钱?”

船老大神秘的笑了笑道:“不瞒你相公说,刚才渡江去的,并不是一位相公。”

阮天华道:“那是什么人?”

船老大道:“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阮天华一怔道:“会是一个姑娘?”

船老大暖昧的笑道:“所以咯,相公是跟一位姑娘赴约去的,自然不能和一般渡江的船资相提并论,多少总得加一些。”

阮天华看他依然没有动桨,忍不住道:“你要加多少呢?”

船老大道:“普通一个客人单独渡江是三文钱,相公你嘛,这样吧,算五两银子好了。”

阮天华哼道:“你这是存心敲竹杠了。”

船老大道:“相公又不是拿不出来的,方才那位姑娘出手就赏了老汉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二三两。她拿过的银子,还是香喷喷的,那姑娘说:“要是相公不相信,叫老汉把银子给相公闻闻,就可证明不假”。”说着,果然伸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朝阮天华抛来。

阮天华一手接住银子,鼻中已闻到一阵似花非花浓馥的甜香,这股沁人甜香,他并不陌生,不觉微微一怔,轻咦道:“会是她……”

船老大问道:“她是谁呢?”这句话,声音忽然变得又娇又脆。

阮天华目光一注,说道:“你……”

船老大忽然格的笑出声来,举手脱下毡帽,登时披下一头春云般的秀发,再伸手从脸上揭起一张面具,娇笑道:“状元郎,你没想到会是奴家吧?”现在呈现在阮天华面前的是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靥,白里透红的脸上,春山如眉,秋水如眼,眉眼盈盈,带着娇笑。她,正是和他同登武林三鼎甲的九华派门下黄玉香。

阮天华道:“原来约在下到鲇鱼须来的,是你黄姑娘?”

黄玉香一双秋波一霎不霎的盯着他,抿抿嘴笑道:“你还以为是什么人约了你呢?”

阮天华道:“黄姑娘约在下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黄玉香举手拢拢秀发,轻嗔道:“没有事,就不能约你来吗?”

阮天华道:“黄姑娘既在这里出现,总该知道在下是追踪一个叫勾嬷嬷的人来的,家父一行,都被他劫持了去,在下原以为是勾婆子约在下来的,姑娘这一来,岂不耽误了在下的事?”

黄玉香眨眨眼睛,说道:“你生气了?”

阮天华道:“在下不是生姑娘的气,只是这一来,就追不上勾婆子了。”

黄玉香撇撇红菱般小嘴,说道:“还说不是生我的气,追不上姓勾的婆子,不是怪我了吗?其实我约你来,原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高兴,奴家就送你回岸去好了。”

阮天华笑道:“看来姑娘也在生在下的气了。”

黄玉香秋波瞟动,轻哼道:“你不怪我就好,奴家怎敢生状元郎的气呢?”接着甜甜一笑道:“其实,你们这样盲目追踪,只是多跑冤枉路,也休想追得到勾婆子?”

阮天华眼睛一亮,问道:“听姑娘的口气,你知道勾婆子的下落?”

黄玉香格的一声娇笑,说道:“奴家若是没有一点消息,敢约状元郎出来吗?”

阮天华道:“你快说,勾婆子在那里?”

黄玉香站起身,走到阮天华身边,傍着他坐下,嗔道:“瞧你急成这个样子,勾婆子的行踪,早在我们监视之中,谅她也飞不上天去,我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今晚约你前来,就是要告诉你别在陆上穷追……”

阮天华矍然道:“她们走的是水路?”

黄玉香格的笑道:“算你聪明,你也不看看,我不是改扮了船老大吗?”

阮天华道:“勾婆子……”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厕所瞟春记母狗黄蓉传欲望中的颤抖我的支书生涯孽缘之借种娇妻们的变化床道授业魔法的奴隶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