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林状元 > 第二十章、剑劈五煞

第二十章、剑劈五煞(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阮天华奇道:“若华,你怎会知道的呢?”

桑鸠婆笑道:“这一路行来,她一定早就留意上了。”

铁若华笑道:“桑婆婆说对了。晚辈先前也没去注意,后来遇上第一次拐弯的时候,晚辈心想:我们走在山腹秘道中如果多拐几个弯方向就会记不清了,如果出口是在一条通道的中间,两边都有通道,一个弄不清,本来想出去的,反而越走越深入了。所以晚辈从我们破壁而出的方向,每遇到拐弯,都把它记下来。从右首岔道走去就是和我们破壁而出的那堵石壁同一个方向,如果朝左首岔道走去就会越走越远了。”

桑鸠婆点着头,赞许的道;“铁姑娘果然细心得很。”

铁若华道;“婆婆过奖了,这是先父时常对我说的,凡事留心,一世就不会吃亏。”

桑鸠婆道:“好,咱们那就从右首这条岔道走吧?”提杖领先走去,铁若华等四人也急步跟上。走不到二三十丈转了个弯,前面又出现了两条岔道。

桑鸠婆回头笑道:“现在该走左首一条了吧?”她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了,只要稍加留意就可辨明方向。口中说着,早已举步前左首一条岔道走去。在这条岔道上走了没有一箭来路,就向右拐去,桑鸩婆走在前面,刚转过弯,突觉迎面无声无息的涌来一道劲风。

桑鸠婆久经大敌,应变极快,劲风堪堪涌到身前三尺光景,她左手已经挥起,呼的一掌迎劈出去,口中喝道;”什么人偷袭老婆子?”黑暗之中,两道掌风发出蓬然一声闷响,双方掌力居然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被震退。

桑鸠婆没想到连玄阴教都不会发现的山腹秘道之中,竟然会遇上掌力不逊于她的高手。这时跟在她身后的铁若华听到喝声,急忙跟踪而上,从桑鸠婆背后高举火简朝前照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长发披肩的黑衣老头右手执一柄乌鞘阔剑,站在黝黑的一丈开外,挡住了出路,他两道炯炯发光的双目正在望着自己,面有愤色,沉喝道:“你们出去。”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咱们为什么要出去?”

黑衣老头喝道:“你们走不走?”

桑鸠婆道:“你是什么人?咱们不走,你又待如何?”

“你不用问老夫是谁?”黑衣老头道:“你再不走,老夫就要不客气了。”

桑鸠婆尖声道:“方才你那一掌也不过如此,不客气又如何呢?”黑衣老仓的一声抽出一柄两尺长的短剑,振腕就是一剑直刺过来。

桑鸠婆方才接过他一掌心知此人内力深厚武功极为高强,右腕一抬。桑木杖朝他阔剑撩去。黑衣老头短剑未收,左手又是一掌劈了过来。桑鸠婆冷哼一声,左手很快的迎出。剑杖交击,发出一声金铁狂鸣,但两人左手掌风也对上了,又是蓬的一声。

两人在这一掌上,几乎全都使出十成力道,不但双掌交击,剑杖也交击上了,因此两人各自震得后退了一步。桑鸠婆沉喝一声“好”,钢杖倏然挑起,向前捣出。黑衣老头嘿了一声,阔剑运转,迎击而上,两人出手都极凌厉,这几招攻拒,竟然各具威力,各出奇招,各擅其妙。

瞬息之间,已经激战了十几个照面,双方出招换式,同样刚猛无匹,无论本身功力,剑上造诣,黑衣老头丝毫不逊桑鸠婆,两人竟然越战越勇,各不相让,成为不胜不败之局。桑鸠婆不觉打出真火,心想:“老婆子纵横江湖,黑白两道的人也会过不计其数,今晚竟然打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糟老头,日后传出江湖,我老婆子不是留人笑柄?”

一念及此,不由得杀机陡生。手中钢杖突然一紧,杖势连绵攻出,宛如十七八条黑龙,在空中张牙舞爪,朝黑衣老者当头罩落。这一阵猛攻,果然锐势极盛。把黑衣老者连剑带人笼罩在一片杖影之下。黑衣老头阔剑飞舞,口中大喝一声,奋起全力,但听“当”、“当”、“当”三声金铁大震封开桑鸠婆三杖,人已从一片杖影中突围而出,迅速往后退去。

桑鸠婆白发飞扬,沉喝:“你想走吗?”左手凌空劈出一掌,“乙木掌”一口激荡的暗动,嘶然有声,直向那黑衣老头撞了过去。

黑衣老头目射厉芒,左腕一振,同样拍出一掌,一股沉猛的掌风应手而生,朝前迎击过来。两股暗劲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旋起一阵强烈的风声,吹得两人衣袂猎猎作声,那黑在老头趁机又往后疾退了两步。

桑鸠婆看他不败而退,口中呷呷尖笑道;“不跟老婆子交待清楚,你想走可没这么容易。”一手提杖;举步逼了上去。

黑衣老头似是怒极,厉声道:“你们不遵守约定,擅闯禁地,还待怎的?”

桑鸠婆一怔问道:“遵守什么约定,这是什么禁地?””

黑衣老头目光闪烁,问道:“你们不是勾姥姥的手下?”

桑鸠婆尖笑道:“谁说老婆子是匈姥姥的手下了?”

黑衣老头似是不信,问道:“那么你们是什么人?进来有什么事?”

桑鸠婆道:“你呢,你是什么人?”

铁若华已听出此人口气,好象不是玄阴教的人,只要不是玄阴教的人,应该是友非故,但桑鸠婆是个直性于人,这样各不相让,岂非又把话说僵了?这就走上一步,说道:“桑婆婆,还是晚辈来和他说吧。”一面朝黑衣老头道:“我们之间,也许是一场误会。老丈说我们擅闯禁地,其实我们是找出路。”

黑衣老头问道:“你们从那里进来的?”

铁若华道:“我们误中奸计,被困在一间石室之中,后来被我们在石壁上找到一道暗门,因为找不到开启的机关所在,只好破壁而出,发现一条秘道,循着秘道找到这里来的。”

黑衣老头道:“你们不是玄阴教的人吗?”

铁若华道:“自然不是了。”

黑衣老头问道:“那你们是什么人?”他对五人来历似乎心存怀疑,这句话已经问了两遍。

铁若华道:“这位桑婆婆是乙木门的掌门人,这是形意门的阮天华,本届君山大会的武林状元,在下铁若华也是参加君山大会来的……”

黑衣老头听了铁若华的话,似乎有些相信了,那是他脸上的敌意,渐渐消失了,说道:“你们要找出路,走错了方向。”

铁若华道:“老丈的问话,在下都已说出来了,老丈究系何人呢?怎么会住在山腹中呢?”

黑衣老头道:“老夫……”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再往下说去,接着道;“你们要找出路,要去相反方向,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藏头缩尾,分明是玄阴教一党,老婆子把你拿下了,看你说是不说?”

黑衣老头怒声道:“老夫为什么要说?”桑鸠婆没有作声,扬手一指,隔空点去。

乙木指掌,乃是乙木门的绝技。练乙木门的武功,必须先练“乙木真气”,内功有了六七分火候,才能练“乙木掌”,等“乙木掌”练到八成火候,才能进一步练“乙木指”。“乙木指”就是要把“乙木掌”一道强劲的掌力,束之成丝,从指头射出,可以伤人于十丈之内。所以“乙木指”也是乙木门中最难练,也最具威力的功夫。

黑衣老头既然有一身极高武功,耳目自然极为灵异,桑鸠婆点出的一缕指风,嘶然有声,一听就知锐利异常,急忙左脚用力一旋,身子突然一转,闪了出去,沉声道:“你们既然不是玄阴教的人,老夫要你们出去,有何不对?”

桑鸠婆道:“你连什么人都不肯说,老婆子能相信你是真话吗?”

黑衣老头道:“老夫何用骗你们?你们是找出路找到这里来的,老夫不是告诉了你们走法了吗?”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拦在路口,不让咱们过去,可能是骗咱们离去,所以老婆子非过去看看不可。”

黑衣老头怒声道:“老夫为什么要骗你们,再说再进去就是禁地,老夫在武功上并未落败,可不是怕你,你们真要硬闯,老夫说不得只有和你硬拼了。”

桑鸠婆听他说来说去,只是不肯让自己进去,心中也不禁动了疑念,不觉嘿然道:“凭你还阻挡不了老婆子,里面可能是玄阴教的总坛,老婆子非进去不可。”举步逼了上去。

黑衣老头怒嘿一声,这回他当真是拼了命。嘿声甫出,突然剑交左手,右手握拳挥出,这一拳宛如石破天惊,轰然一声,一股强猛拳风急袭过来。桑鸠婆冷哼一声,依然左手挥掌朝前迎去。那知黑衣老头一拳击出之后,突然身形一闪,飞快的朝后跃退,人影一山而没。

桑鸠婆定睛看去,眨眼之间,那里还有黑衣老头的影子?不觉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这老东西不让咱们进去,这里说不定另有隐秘,咱们走。”

铁若华道:“桑婆婆,这人不败而退,会不会是诱敌之计?”

桑鸠婆尖笑道:“他自知拦不住咱们,才退走的,何况咱们退出去也找不到出口,如今已经到了这里,就算他是诱敌之计,咱们也非进去不可了。”她一手提杖,左掌当胸,举步走在前面。铁若华、阮天华、青儿、于立雪四人也各自凝神戒备,跟着朝前行去。

秘道依然十分宽敞,但每走数丈,必有转弯,好象渐渐走近山腹中心,黑衣老头退去之后,也一直没有再现过身。不大功夫,五人已经走到秘道尽头,前面已有一堵光滑的石壁,挡住了去路。这一路行来,既不见有什么岔道,两边也没门户,那黑衣老头却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桑鸠婆脚下一滑,目光四顾,说道:“这里已经到了尽头,如果这堵石壁上没有门户的话看来咱们只好破壁而出了。”

话声甫落,突听几人身后响起那黑衣老头的喝声:“现在你们五个人都给我站着不要动,只要动一动,老夫手中的灭绝神砂,可以要你们立时身化五滩脓血。”

灭绝神砂,阮天华、铁若华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桑鸠婆可知道厉害,这是四川唐门制的霸道暗器,是装在铁筒中的极细铁砂,一简铁砂,只要一按机簧,可以射出两丈多远,笼罩一丈方圆,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射到,根本无法躲闪,筒中铁砂共分七色,淬过七种不同的毒药,武功再高,只要被射到,就会身化脓血,毛发无存。

桑鸠婆没想到此人急速后退,原来是去取灭绝神砂的,他手中有一简灭绝神砂,那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何况自己五人又站在秘道尽头的石壁前面,这是绝地,也正是施解灭绝神砂最有利的地方。

桑鸠婆倏地转过身去,喝道;“你既非玄阴教的人,咱们无怨无仇,你要用歹毒无比的灭绝神砂来对付咱们,究是为了什么?”

黑衣老头厉笑道:“因为你擅闯禁地,老夫非把你们处死不可。”

阮无华听桑鸠婆的口气,好象黑衣老头手中那管黝黑的铁简,是一种极歹毒的东西,立即身形一晃,施展“紫府迷踪”身法,一下闪到了黑衣老头侧面,一伸手就把他手中黝黑的铁简夺下,一下迅快的点了他的穴道。喝道:“就凭这简东西,能伤得了咱吗?”

桑鸠婆还不知道他已经把灭绝神砂铁简夺下,凛然道:“小兄弟,使不得。”

阮天华笑道:“桑婆婆,东西已在我手里了。”

桑鸠婆吁了一口气道:“好险,万一夺不下来,他只要大母指一按,咱们五个就非归天不可。”

阮天华道:“这东西有那么厉害?”

桑鸠婆道:“这一简至少贮放了几千粒灭绝神砂,任何人只要沾上一粒,就会身化脓血,毛发无存,你说厉害不厉害?”

阮天华道:“桑婆婆,这老头被晚辈制住了,你老要不要问问他?”

桑鸠婆道;“此人既非玄阴教的人,和咱们也并无过节可言,他一再说咱们擅闯禁地,而且不惜拼命,最后自知不是咱们对手,才取出灭绝神砂来,其中必有隐情。江湖上各门各派都有隐秘,不足为外人道的,咱们只是找寻山腹出路才到这里来的,只要他肯告诉咱们真正出路,你就解开他穴道,把东西还给他就是了。”

铁若华道;“这管铁筒还给他,万一他又拿来对付我们呢?”

桑鸠婆笑道;“老婆子看他不象是穷凶极恶之人,他要拿出灭绝神砂对付咱们,只是负责守护禁地,尽忠职守而已,咱们解开他穴道,又把灭绝神砂还给他,表示咱们对他并无恶意,他当然也不会把咱们视作敌人了。”

铁若华姑娘家极为细心,听桑鸠婆说话的口气,不象她平日为人,心中一动,暗自忖道:“对了,黑衣老头虽被大哥制住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耳朵还是可以听得到我们说的话,桑婆婆因身处山腹之中,一时找不到出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那是好让对方安心,才肯和我们合作了。”心念一动,就在旁道:“桑婆婆说得是,晚辈没想到这一点。”

桑鸠婆道:“好了,小兄弟,你先把他的穴道解开。”

阮天华果然依言伸手一佛,解开了黑衣老头的穴道,一面把那管灭绝神砂铁筒也随手递了过去,说道;“老丈,如此歹毒的东西,以后不可轻易使用,至少也要问问清楚,桑婆婆说你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否则在下早已废了你的武功。”

黑衣老头没想到身落人手,他们不但解开了自己的穴道,还真的把自己守护禁地的唯一法宝灭绝神砂交还给自己,一时怔得一怔,连忙双手接过,揣入怀里,然后连连拱手,一脸感激的道:“桑婆婆、公子不杀老朽,还把神砂简赐还,老朽感激之至,更使老朽惭愧的是方才说的出路,其实只是意欲把五位引入岔路;并非真正的出路,桑婆婆、公子幸勿见怪。”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这点,老婆子早就看出来了,你方才说话之时,眼神闪烁,分明没安着好心,所以老婆子只有逼着你朝禁地走来了。”

黑衣老头面有惭色,拱手道;“不瞒桑婆婆说,所谓禁地,其实只是老朽和勾姥姥约定,她手下不得进来而已,并无什么隐秘,因为这山腹中央,乃是我老主人痊骨之所,不想有人惊扰而已。”

阮天华道;“不知老丈的老主人是谁,怎么会埋在这么深遂的山腹中的呢?”

黑衣老头这回果然不再隐瞒,说过;“老主人就是昔日青螺山庄的主人东海龙王公孙帮主……”

“啊。”桑鸠婆啊了一声,肃然起敬道:“原来公孙前辈疾骨在君山山腹之中,唉,他外号东海龙王,君山山腹,据说正是一处龙穴,一代怪杰,英灵所在,为千古湖山增色不少,江湖武林,能有几个人象公孙前辈英名长垂,令后人景仰不止的?”

黑衣老头道:“桑婆婆认识老主人吗?”

桑鸠婆道:“先父乙木门掌门人,昔年曾会同公孙前辈围剿千面教,对公孙前辈极力推崇,曾说中原武林,真正称得上英雄人物的,只有公孙帮主一人而已,那时老婆子还在鬓龄,没有见过公孙前辈,但老婆子心里却一直景仰不止。”

黑衣老头拱手道:“原来桑婆婆的先人,和老主人相识,那就更使老朽内心深感不安了。”说到这里,目光一动,接着道:“五位不是外人,那就请到里面稍事休息,也可以瞻拜老主人的灵寝,老朽替五位带路。”说完,举步朝那座尽头处的大石壁走来,一面抬头说道:“五位且请退返几步。”桑鸠婆等五人依言后退了几步。

黑衣老头走到石壁前面五尺光景,便自停步,一脸虔敬的拜祷了一番,然后举足朝前跨上几步,又后退了几步,接着忽左忽右的一连走了若干步,才在中间站定。他动作极为熟练快速,就是你用心谛视,也极难看得清楚。

就在他刚一站定下来,地底就接连起了一阵轻微的震动,石壁中间忽然缓缓裂开一条石缝,石缝逐渐的扩大,原来裂开的石壁,正在缓缓的向两边移开,中间露出足有两扇门一般大小的门户。阮天华心中暗道:“原来他这一阵急进忽退,忽左忽右的走动,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这机关如此精巧,当真闻所未闻。”

黑衣老头等石门大开,才回身道:“进去就是老主人的灵寝,这道石门,平日很少开启,里面十分黝黑,老朽有簪,替五位带路。”他走在前面,跨进石门,就从身边取出一支火筒,迅快的在右首石壁上点亮了灯。

桑鸠婆五人随着他走入,只见门内是一条宽阔的甬道,足有十来丈远近,两边石壁,打磨得光可鉴人,两边壁上,每隔一丈,都有一盏古铜灯架,黑衣老头一路在右首石壁上点起了灯,他虽然只点了一边,但已可把这条宽阔的甬道照得通明。

五人跟着他走了一丈来远,但听身后砰然轻响,敢情两扇石门已经阖了起来。黑衣老头连头也没回,领着五人一直走到甬道尽头,只见迎面是三级石阶,阶上是三间打通的石室,六扇落地绣花长门,紧紧闭着。黑衣老人走上石阶推开中间两扇石门,走了进去,立即点起了灯烛。

桑鸠婆等五人跟着跨上,只觉这三门石室相当宽敞,有如庙宇的大殿,红色抱柱,镌刻着长联,中间一方匾额,写着“威镇武林”四个字。正中间是一座白石雕刻的高大神龙,足有三丈来高,中放一块龙头牌位,一行金字写着:“东海龙王公孙敖之灵位”。神龙前面是一张白的石香案和一个人来高的白石香炉。那公孙敖的灵寝,可能就在神龙后面了。

桑鸠婆把手中的桑杖交给青儿,然后走到香案前面,恭敬的拜了几拜。阮天华、铁若华、于立雪、青儿也依次上前行礼。黑衣老头等五人行完礼,又道:“桑婆婆、阮公子、铁公子、于公子难得到这里来,这神龙两边,还陈列了老主人昔年的遗物,五位不妨也参观一下。”

三间大殿,本来是打通的,但中间一间,因放了一座神龙,无形之中就分成了左右两厢。黑衣老头先领着五人参观了左间一间,陈设的是东海龙王昔年坐过的太师椅、书桌用过的文房四宝,和他手中书信札,以及各大门派掌门人往来的函件,都用檀木锦盒贮存,排列整齐。尤其他一笔龙飞凤舞的字迹,墨酣气雄,力透纸背,不愧是一代武林怪杰。

接着再参观右厢,陈设的则是东海龙王穿过的长袍、大绔、马靴、他使的兵刃六尺长纯钢龙头杖,另外一个四尺长的檀木盒中,是他使用的长剑。黑衣老头一面替五人介绍,一面伸手打开了盒盖。这一刹那,他一张老脸不禁变了颜色,身躯一阵颤抖,失声道:“老主人的剑呢……”

他不说大家也看到了,檀木锦盒之中,衬衬着紫红丝绒,上面有放置一柄长剑的痕迹,但长剑不见了。黑衣老头木立了一会,阖上木盖,又惊又急的道:“是什么人窃去了老主人的宝剑呢?这里从没有人进来过……晤,一定是她……是姓勾的婆子,这里只有她知道……老朽这就去找她,非把老主人的宝剑追回来不可……”

桑鸠婆道:“老丈急也没用,如果是勾姥姥取去了,老婆子和阮小兄弟一定帮老丈去要回来,但问题是不是她盗去的呢?”

黑衣老头道:“一定是她,五年前她来到这里,就要强占整座山腹,老朽武功不如她,差点被她所擒,总算老朽地理比她熟悉,后来她知道这里是老主人的灵寝所在,如果持强占据,就会惊动各大门派,她既然无法把老朽拿下,只得和老朽约定,她们占用外面,在老主人灵寝所在一里之内,绝不侵入,但唯一的条件,是老朽不得宣扬出去,老朽人单势孤,只好答应,因此就把几条通往外面的门户一起封死,好在这些门户。启闭的机关都在里面,一经封死,外人绝难进入,你们破壁进来的那道门户,就是老朽封死的几处通道之一。”

他口气一顿,又遭:“这里是老主人的灵寝。只有勾婆子知道,盗去老主人宝剑的,不是她、还会是谁?”

桑鸠婆道:“我看咱们进来之时,开启石壁的机关,必须步法完全走对,一步也不能错,勾婆子如何会知道的呢。”

黑衣老头道:“那是因为桑婆婆、阮公子不是外人。第一次来,老朽引着你们从正门进来瞻仰,以昭郑重,其实这里另有便门,通往老朽住处,啊,五位大概也走累了,请到老朽住处稍事休息,喝杯水茶。”他熄去了殿上的灯火,退出厅门,又阖上两扇镂花石门,领着五人朝左首走去。

只见他在石壁上轻轻一推,就被他推开一扇石门,他一手撑着石门,说道;“桑婆婆五位请进。”桑鸩婆也不和他客气,相继跨入,黑衣老头跟着走入,石门随即阖上,石壁上居然看不出一丝痕迹。

这是一条走廊,尽头处又有一道石壁,黑衣老头随手推启,让五人先入,他走入之后,石门又无声阖上。现在他领着五人走在前面,一面说道:“方才两道石门从里面出来,一推就开,若是要从外面进去,不懂开启之法,没有人可以弄得开。”

阮天华道,“这座山腹石室占地如此广大,当年不知要从多少人工才能开凿得出来,尤其这些机关,鬼斧神工,更叹为观止。”

黑衣老头笑了笑道:“这里本来是一座天然石窟,江湖上传说了已有几百年,后来被老主人无意发现,就把外面加以整修,据说这些机关消息,是老主人一位同宗,号称天机子的公孙明设计的。这里原是老主人夏天避暑处,叫做清心堂,所以一里之内的通道,都是由里面控制的,老主人过世之后,就把灵寝安置在这里,以防外人进入……”说到这里,已经走对一间石室门口,才脚下一停,抬着手说道:“桑婆婆请进。”

五人走入,但见这门石室略呈长方,倒是相当宽,四周还放着十几张石几石凳。黑衣老人跟着走入,取来一盏油灯,点着了,一面说道:“这里本是每年春秋二季接待老主人旧属前来谒灵的休息之所,后来老主人旧属多数已作古了,十年来,几乎已没有人来过了,五位请坐,老朽去拿茶水。”

说完,匆匆走出,没多一会,只见他拿着一大把白瓷茶壶,五个瓷盅走入,放在几上,说到:“五位请用茶。”

铁若华问道:“老丈一个人住在山腹之中,饮食怎么办呢?”

黑衣老头笑了笑道:“这里有一条秘道,通向山下一处石窟,那里可以由水道出入,老朽一两个月出去采购一些粮食,否则住在这里,岂不活活饿死了?”

阮天华道:“咱们还没请教老丈贵姓?”

黑衣老头道;“老朽姓龚,贱名天发,昔年原是老主人书房里使唤的一名小厮,那时不过十五六岁,岁月易逝,如今已经八十多了。”

阮天华道:“老丈八十多了,在下还当你老只有六十出头呢?”

“唉。”龚天发长长叹了口气道:“不中用了,老朽在这里一住快七十年了。”

桑鸩婆道:“龚老丈,公孙前辈被人盗去的那柄长剑,很名贵吗?”

龚天发道:“那是老主人随身不离的宝剑,叫做倚天剑,削铁如泥。普通一般百炼精钢长剑,一削就断,据说是一柄古代的神兵利器。”

桑鸠婆点头道:“这就难怪遭人觊觎了。”

铁若华道;“这里有许多机关,勾姥姥怎么进来的呢?”

桑鸠婆道;“机关有人能造,也一定有人能开,本来我还觉得夏非幻只是几个昔年玄阴教余孽死灰复烧,并不足重视,一面也是那天大家中迷倒地,和咱们交过手,当时除了形意门的人,只有铁手帮投过去的几个,另外是黑衣十八骑,并没象样的高手,但勾姥姥的出现,却使老婆子有一种预感,玄阴教的实力,并不止此。”

阮天华道:“勾姥姥的出现,桑婆婆怎么会有此预感呢?”因为勾姥姥败在他手上,所以对他来说,勾姥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桑婆婆道:“勾姥姥一身功力,不在老婆子之下,此人一向心高气做,夏非幻如没有相当实力,她岂肯屈就玄阴教的总管?”

于立雪道:“君山大会又有许多人落入他们手中,也增加了他们不少实力,这么说我们要救人,就相当困难了。”

龚天发道:“什么,你们还有人落入他们手中吗?”

铁若华道:“多着呢。”当下就把君山大会之后,各大门派的人,都中了玄阴教的诡计,以及今晚有三拨人先后失去联络,详细说了一遍。

龚夭发道:“你们怎么不早说?青螺山庄座落在是山腰上,一共有三条秘道,可以通入山腹,那三拨人可能是被他们故意诱敌,引入秘道之中,而且那三条秘道,岔路极多,不明内情,就如进入迷宫,就是没有人袭击,穿来穿入,走上三天三晚也走不出来。”

铁若华道:“老丈一定知道走法的了?”

龚天发微微摇头:“说来惭愧,老朽在这里一住六十年,除了老主人灵寝所在,很少到外面走动,只知一些大概,就怕走迷了,不敢走得太远。”

铁若华道:“那怎么办?桑婆婆,我们待回出去,只有先擒住他们一二个人,不怕他们不说出来了。”

龚天发道:“那倒不用,五位请在这里稍坐,老朽去拿一样东西来。”说完,站起身,匆匆往里一门石室走去,过没多久,他手中拿着一个尺许长的铁简走了进来。

铁若华道:“老丈手中又是一管灭绝种砂吗?”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厕所瞟春记母狗黄蓉传欲望中的颤抖我的支书生涯孽缘之借种娇妻们的变化床道授业魔法的奴隶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