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林状元 > 第十章、巧笑倩兮

第十章、巧笑倩兮(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洪笑一声:“原来桑婆婆也在这里。”话声入耳,朝门前面已经有五个人举步走入。

这五人正是长髯过腹的矮小老人,万洋山主羊乐公;人如铁塔的诸广山主伏三泰;硕长清瘦老者五岭山主应天生;浓眉紫脸的九岭山主冉逢春;手摇朱红摺扇的中年白面书生九连山主祝神机。羊乐公目光一转,不觉喜道:“除了桑婆婆,还有这楞小子和小红也在这里,这倒真巧。”

祝神机道:“老大,于立雪主仆好像还被制住了穴道?”

伏三泰洪声道:“这小子是咱们的徒儿,谁敢把他制住了穴道?”铁三姑听得大奇,于立雪明明是形意门下,怎么会是这些人的门下了?

桑鸠婆一摆手道:“你们少来搅局,这是他们下了赌注的,老婆子就是他们的公证人。”

冉逢春道:“谁和谁在睹?”

桑鸠婆道:“你们不会看吗?自然是姓于的娃儿和铁三姑在赌了。”

冉逢春道:“不知他们如何赌法?”

桑鸠婆不耐的道:“是铁三姑点了他五阴绝脉……”

羊乐公吃惊道:“什么,铁三姑点了咱们徒儿的五阴绝脉?哈哈,铁手帮大概有你桑鸠婆撑腰,才敢如此折磨咱们五山山主的徒儿了。”

桑鸠婆怒声道:“羊乐公,你怎地如此不明事理?”

羊乐公大笑道:“铁手帮劫持咱们徒儿已非一次,你们点他五阴绝脉,还说老夫不明事理?兄弟们还不快去救人?”他话声出口,诸广山主伏三泰,已从背上取下铁牌,九岑山主冉逢春锵的一声撤出阔剑,九连山主祝神机也豁的一声打开朱红扇骨的折扇,和五岭山主应天生四人一齐朝殿上抢来。

桑鸠婆虎的站起。钢杖一顿,尖声喝道:“老婆子是他们双方的公证人,绝不偏袒任何一方,你们谁敢过来?”

羊乐公大笑道:“于立雪和铁三姑打赌,你是公证人?既是公证人,为什么不点铁三姑的五阴绝脉?偏偏只点了咱们徒儿一人?这还算公道?”右手凌空一掌拍了过来。

他练的是“北溟神功”,这一掌含恨出手,一道狂飙,发如浪卷,声势极为惊人。应天生一看老大出手,那还犹豫,同样右手一振,拍出一掌,他练的是“五岑掌”,掌势如山,同样沉猛绝伦。

桑鸠婆气得磔磔尖笑道:“好、好、你们五个一起上,老婆子也不在乎。”口中说着“不在乎”,鸡爪般的左手已经迎着两道掌风推出。

但听蓬然一声巨响,三道掌力交击,三个人同时后退了半步。就在桑鸠婆后退之际,三条人影同时疾若飞鸟欺上殿来,这一瞬间,铁牌、阔剑、和朱红折扇三件兵刃宛如迅雷惊霆,又和桑鸠婆挥起的钢杖交击上了,发出三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狂鸣。伏三泰、冉逢春、祝神机三人各自被震得翻着筋斗,飞出天井,桑鸠婆双足站立之处,地上铺着的石板也裂成粉碎。

羊乐公狂笑一声:“桑鸠婆,你再接老夫一掌。”右手朝上拍去,又是一记夹着“北溟神功”的掌风,宛如一团无形气体,直撞过来。应天生也在此时,一记“五岭掌”,掌风重叠,迎面压到。

桑鸠婆没想到两人功力会有如此深厚,但她岂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口中磔磔笑道:“原来“北溟神功”、“五岭掌”也不过如此。”左手硬接两人掌势,右手钢杖呼的一声横扫出去。

原来伏三泰、冉逢春、祝神机三人眼看老大羊乐公、老三应天生联手发掌,他们又点足扑来,三样兵刃分向桑鸠婆袭到。“蓬”,第二次三掌交击,这回大家都用上了全力,谁也没有被震后退,但桑鸠婆八尺钢杖横扫出去的一杖,却把凌空飞扑而来的三人逼退出去。原因是伏三泰等三人知道这老怪婆杖势沉重,功力也在他们之上,不愿和她硬打硬砸,飞身往后跃退。

羊乐公怒吼一声,双掌突发,连掌带人,掌先人后,双掌平推,朝桑鸠婆撞了过去。应天生跟着右掌急拍而出,左腕一振,五指连弹,发出五缕劲急指风。桑鸠婆钢杖堪堪扫出,逼退伏三泰等三人,还没收回,一见羊乐公掌先人身朝自己冲了上来,也不觉有气,怒笑道:“你不要命了。”钢杖倏然一挑,杖头朝羊乐公迎面劈去。

羊乐公眼看弯弯曲曲的杖头朝自己劈来,他不避不闪,只是仰了下头,但见一道白光迎着桑鸠婆飞卷而出,白光有如灵蛇一般,绕杖三匝,羊乐公一个人一下把身子贴在杖上,前推的双掌依然丝毫不变,由双掌发出的两道劲风,汇成了一道,直向桑鸠婆当胸撞去。

原来那道白光,竟然是羊乐公的过腹长髯,他胆敢以长髯缠住桑鸠婆的钢杖,那么他这部过腹银髯,自然练了很久,有其的特殊功力了。桑鸠婆左手划出,接下了应天生一掌,把应天生一个人震飞出去,但左臂却被应天生的五缕指风扫过,觉得火辣辣的生痛。

最使她恼火的是羊乐公以长髯缠住她的钢杖。连人也附到了杖上,两手发出的“北溟神功”掌风,又排闼涌到来,这就左掌疾拍而出,右手立即挥起钢杖,想把羊乐公摔掉。那知羊乐公长髯在杖上连绕了三匝,他个子又生得矮小,附在杖上,任你如何挥杖都休想把他掉开。

而羊乐公跟骑在杖上一般,运起“北溟神功”,双掌挥动,一路尽是抢功招式,掌风呼啸,记记劲急凌厉。桑鸠婆连挥了几杖,都未能把他掉开,羊乐公的“北溟神功”也非同小可,她不得不接,要接只好使用左手。这一来,就好象自己左手和右手动手了。

高手过招,有不得一瞬空隙,就因为羊乐公缠住了她钢杖,伏三泰、应天生、冉逢春、祝神机四人就乘机抢进,占到了四角方位把桑鸠婆围在中间,动起手来。这回,桑鸠婆武功再高,在四大高手的围攻上,虽然未落下风,却也使她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使她施展不开手脚的最大障碍,就是以长髯缠住她的钢杖,骑在杖上的羊乐公,他身胸贴在杖上,空出一双手来,一记又一记的发出“北溟神功”贯注的掌风,因为桑鸠婆右手在舞动钢杖,掌风一回由上而下,一回斜劈,一回横打,实在对她困扰已极。何况伏三泰的铁牌,应天生的“五岑掌”,冉逢春的阔剑、祝神机的朱红摺扇,每人都有数十年功力和独到的功夫,确也不易应付。

整座大殿上,杖影,掌风,铁牌、阔剑,折扇,交汇着涌起一幢光幕,把神龛砸得粉碎,殿上屋瓦被震得片片起飞,灰尘簌簌如雨。他们这一动手,无形之中把铁三姑等人和阮天华三人分隔了开来。铁三姑和总管习文星及铁手五煞等人,原先站在神龛左首,在他们动手以后,就被逼得步步后退,现在已经退到殿左靠壁处了。

阮天华“紫正神功”护体,坦然接受铁三姑点了五阴绝脉,别说铁三姑了,就是比她再高明的人,也休想点得上阮天华的穴道,此时他眼看桑鸠婆和五山山主动上了手,他心中极为感动。桑鸠婆和自己毫无瓜葛,她的突然现身,而且还故意说是小红的师父,明明就是为了救自己两人来的。

五山山主把自己迷失心志,使用开顶大法,传授武功,虽然不知他们是何居心?但像刚才听到自己被铁三姑点了五阴绝脉,就奋不顾身的扑攻,明知不是桑鸠婆的敌手,还毫不退却,对自己的这份关切。也丝毫不假。他坐着的人,双手朝左右拂去,一下解开了铁若华、小红两人的穴道。

铁若华最关心的就是于立雪被点五阴绝脉,穴道骤解,就急急问道:“于兄,你没事吧?”

小红接口笑道:“大哥如果被点了五阴绝脉,还能替我们解开穴道吗?”

铁若华脸上一红,说道:“阮兄说的是,难怪于兄方才要三姑点他五阴绝脉试试了。”

阮天华站起身来笑道:“铁三姑方才根本没有点住我穴道,我是故意要她试试的。”

铁若华惊奇的道:“但我明明看她点了你的五阴绝脉。”

阮天华笑了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先要他们停下手来,再说不迟。”说到这里,朗声叫道:“桑婆婆,五位山主快请住手。”

他这句话是以内功传出,是以在杖风、掌风、牌风、剑风、扇风交汇的呼啸声中,桑鸠婆和五山山主依然入耳清晰,大家不觉一怔,立即停下手来。刹那之间,五件兵刃交织的一幢光影倏然尽敛,大家一起回头看来。桑鸠婆一双绿阴阴的眼睛一注,呷呷尖笑道:“好小子,你果然没事。”

五山山主也看得齐齐一楞,羊乐公首先问道:“于立雪,你真的被那婆娘点了五阴绝脉?”

桑鸠婆道:“这还会假?老婆子就是他们的公证人。”

铁三姑看到阮天华丰神如玉含笑站着,心头不由得一紧,独目闪动,一张老脸连皱纹都扭曲了,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真的连五阴绝脉都制不住他。”

阮天华已经含笑抱拳道:“铁三姑,在下已经试过五阴绝脉,现在你没有话说了吧?”

铁三姑阴沉着脸色,朝习文星道:“习总管,把两柄剑还给他们,咱们走。”举步往外走去。习文星早已心胆俱寒,口中应了声“是”,把赛干将,赛莫邪两柄剑放在地上,正待跟着走去。

铁若华沉喝道:“习文星,你给我站住。”习文星听得身躯一震,如遇雷击,往后连退了两三步。

铁三姑厉声道:“于立雪,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阮天华道:“在下说了什么?”

铁三姑哼道:“你说过你如果胜了,要老婆子交出双剑自去,习文星是随老婆子来的,当然跟老婆子走了。”

阮天华方自一怔,铁若华因他说过此话,不好使阮天华为难,这就接口道:“三姑,于大哥既然说过,自然算数,侄女希望你老今后不可再如此任性,还有,习文星,陆大成,你们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铁手帮的人,如果胆敢再以铁手帮名义在江湖招摇,我决不宽贷,你们去罢。”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口气不怒而威,确有一帮之主的气概。铁三姑只哼了一声,掉头就走。习文星和陆大成等五人更是不敢多说,急匆匆跟着铁三姑身后而去。

羊乐公突然双手捧着过腹长髯,仰首大笑。桑鸠婆怒声道:“你笑个屁。”

羊乐公笑了一阵,突然一把抓住祝神机,乐的双脚乱跳,大声道:“老五,咱们成功了。”

祝神机道:“老大此话怎说?”

羊乐公道:“你可知道这姓于的娃儿被那婆娘点了五阴绝脉,何以会丝毫无事的吗?”

桑鸠婆子自然觉得奇怪,她明明看到铁三姑点了于立雪的五阴绝脉,而且下手绝不会轻,被人点了五阴绝脉,可以浑若丸事,除了练成玄门护身真气,但姓于的小子绝不可能练成玄门至高无上的护身真气。那么他何以会不惧五阴绝脉?正是他想要知道的事,闻言一双绿阴阴的目光不觉朝羊乐公投去。

伏三泰道:“老大的意思,是咱们以开顶大法,每人输了五年功力给他,使他可以自解穴道?”

羊乐公大笑道:“老二只说对了一半,老夫传他的“北溟神功”,可能就是抵御五阴绝脉,不使逆血内冲,才能自解穴道。”

桑鸠婆冷笑道:“羊老儿,你不是练了几十年的北溟神功吗,岂不是比姓于的娃儿强得多了?你敢不敢让老婆子点你的五阴绝脉试试?”

羊乐公年纪一大把,他还却是一脸孩子气,没有理会桑鸠婆,只是挥着双手,朝他四个兄弟说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咱们成功了,这娃儿不负咱们百日苦功,一定可以在君山大会上,替咱们五山派争取最大的荣誉。”他说到高兴,又手舞足蹈的跳着。

祝神机惊然道:“不错,于立雪一定可以争取到荣誉的。”

这时桑鸠婆柱着弯杖朝小红笑道:“记名徒弟,见到为师怎么还不过来?”

小红朝她笑着拱拱手道:“婆婆,真要谢谢你老,替我们解围。”

桑鸠婆道:“你不叫我师父了?”

小红脸上一红,说道:“那是我临时编的咯,婆婆不可见怪才好。”

“不行。”桑鸠婆弯杖一顿,说道:“你在危急之时,掮出老婆子的招牌来招摇,事情过去了就不认帐,天下有如此便宜的事儿?”

阮天华也觉得桑鸠婆生相狞厉,心地却是甚好,这就说道:“桑婆婆对我们不错,她要收你作记名弟子,那是你的福缘,还不快过去给婆婆磕头?”

小红喜道:“大哥同意了吗?”

铁若华在旁笑道:“于大哥不同意,会叫你去磕头吗?”

小红果然依言喜孜孜的走到桑鸠婆面前,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叩头道:“师父在上,记名弟子阮小红给你老人家叩头。”

桑鸠婆呷呷笑道:“没有你大哥说,你就不认我这师父了,好,好,你头也叩了,这话也不用说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桑鸠婆的记名弟子,普天下再也没有人敢欺侮你了。”正说之间,来复和青儿一同走了进来。原来他们躲在庙外林中,看到铁三姑率同习文星和铁手五煞匆匆离去,才找来的。

铁若华问道:“你们怎么找来的?”

桑鸠婆呷呷笑道:“他们两人是老婆子带来的。”

祝神机朝阮天华走近过去,神色严肃的道:“立雪,你神志已经恢复了?”

阮天华道:“在下是自己恢复的。”

羊乐公抢着道:“老五,你板着面孔作甚?这娃儿又没有错?”

祝神机依然沉着脸道:“你有今日的成就,可知是咱们五人各自输了五年真气给你,花了百日时间传授武功之功吗?你以为咱们迷失你本性,是要役使你吗?那是因为要学咱们五人的武功,至少也要三年时间,但使你迷失本性,没有五情六欲,可以专心练武,祝某再以开顶大法,使你在百日之内,学会咱们五人的武功,就是要你能够代表咱们五山派去参加一个大会,替五山派争取荣誉。方才为了你被点五阴绝脉,咱们五人为了救你和桑鸠婆婆拚搏了一场,你纵然穴道自解,但看到咱们五人,竟然视同陌路,难道咱们对你没有授艺之恩?”他说的倒也不假。

阮天华拱拱手道:“在下多蒙五位山主厚爱,但在下是神志被迷的时候,自五位传的武功,在下实在记意不起来了,还是小红告诉在下,确实有这回儿事,在下对五位山主自是十分感激,但在下出身形意门,最近又蒙化鹤道长收为记名弟子,在下迷失的神志也是道长治好的,五位纵有传艺之德,但也迷失了在下神志,只能说功过各半,在下又并未拜五位为师,但对五位山主还是十分感激……”

“住口。”祝神机喝道,“于立雪,你可知道咱们能够传你武功,难道不能把你武功废去吗?”

桑鸠婆绿阴阴的眼睛一瞪,说道:“他说什么?”

小红知道大哥武功今非昔比,这就说道:“师父不用去理他们。”

桑鸠婆是什么人,自然听得出来,心想:“这姓于的娃儿武功难道还胜过自己不成?小红要自己不用理他们,就是说姓于的娃儿足可以自己了断了。”

阮天华大笑道:“祝山主说出要废在下武功的话来,在下倒要请问,在下学你们五山派武功,可是出于自愿?不是,是你们迷失了在下神志教的,在下没有学你们五山派武功以前,已是形意门下,练武在十年以上,祝山主如何废去在下学的五山派武功,保留住在下学了十年以上的形意门武功呢?如果说做不到这一点,那么称持强要废去在下武功,岂非大大的不会公平了?何祝祝山主也未必废得了在下的武功。”

最后这句话听得祝神机勃然大怒,狞笑道:“你可敢让祝某试试吗?”

羊乐公忙道:“老五,这娃儿说得不错,咱们是在迷失了他神志传的武功,没有过他同意,算了,算了,这次咱们又不能参加了,唉,真可惜。”他对参加君山大会,似抱着极大希望,说到不能参加,神情就极为沮丧。

祝神机青着脸道:“不成,老大,江湖上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之言,他……”

铁若华冷笑道:“于大哥几时拜过你们为师,真是一厢情愿。”

阮天华朗笑一声拱手道:“祝山主,在下觉得咱们之间这一争执,总该有个解决办法……”

祝神机脸色铁青,阴沉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让铁三姑点你五阴绝脉吗?你敢不敢让祝某也点你三处穴道试试?”

羊乐公拦道:“老五算了,咱们传他武功,原希望他能集咱们五人之长,代表五山派去参加君山大会,替咱们争取荣誉,你如果点他三处穴道,不是把他一身武功废了,岂不违反咱们的初衷?我看算了。”他这话是对祝神机说,但主要却是在点明阮天华,接受祝神机的挑战,就会被点废一身武功。

那知阮天华微笑道:“祝山主既然说出来了,在下要是不敢接受,岂非依然无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但在下若是接受了祝山主点我三处穴道之后,祝山主又有何说呢?”

桑鸠婆坐在板凳上,一直没有作声,她看羊乐公已经点明接受祝神机点了三处穴道,就会废去武功,阮天华却依然神色自若,毫不在乎,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这小子莫非真的练成了玄门护身真气?

祝神机深沉一笑道:“方才咱们老大已经说过,祝某点你三处穴道,可能会废了你一身武功,你既然不肯承认是五山派的门人,追回武功,原也是应该的了,还要祝某说什么呢?”

阮天华道:“在下如如接受不下祝山主三指,被废去一身武功,自无话说,但设若在下接下来了呢?”

祝神机大笑道:“你和五山派的瓜葛,从此一笔勾消,是祝某点你三指的,祝某生死悉凭处置。”

“祝山主言重了。”阮天华拱拱手道:“在下昔日被铁手五煞所掳,是五位山主救下来的,方才在下接受铁三姑点我五阴绝脉,五位山主又全力相救,在下对五位山主这份盛情,至为铭感,在下愿意接受祝山主提出点我三处穴道,只是为了解决我们之间无法解决的问题,对五位山主仍然是友非敌,在下若是侥幸接下来了,就可证明在下武功,并非出之五山派,问题解决了就好,祝山主何用以生死作赌注呢?”

羊乐公等四人听得暗暗点头,此人年事虽轻,气量、襟怀,确有大家风度。祝神机心中晴暗冷笑,你小子怎知我祝神机“透骨指”的厉害,一面冷然道:“这么说,你是接受了?”

阮天华道:“在下接受了。”

祝神机目中隐露杀机,说道:“祝某可以出手了么?”

铁若华道:“于大哥……”

阮天华含笑道:“不要紧,方才我不是接受铁三姑点了五阴绝脉吗?”小红心知大哥练成了“紫正神功”,不会有什么事的,但她还是一手按着剑柄,站在大哥身边,只要大哥一有危险,自己就可以一剑把祝神机劈了。

铁若华道:“于大哥,方才你和三姑打赌,是请桑鸠婆做的证人,现在和祝山主打赌,仍该有个证人才是,桑婆婆德高望重,还是请桑婆婆作公证人的好。”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好、好,老婆子就替你们作个证人,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阮天华问道:“祝山主点了在下三处穴道之后,不知要经过多少时间,才算好了?”

祝神机心中暗道:“我三指点落,你一身真气尽泄,还要多少时间?”一面说道:“祝某点你穴道之后,如果经过一盏茶的时间,你仍然无事,就算你接下来了。”

阮天华点头道:“好,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祝山主可以出手了?”他负手而立,既未作势,摆出架子,也没有任何闭口运气的的模样,只是神定气闲的望着祝神机含笑站立。

羊乐公抢到了阮天华身侧,口中说道:“老五,于小兄弟说得对,咱们是友非敌,你下手不宜太重。”

祝神机眼看阮天华只是含笑而立,毫无半点戒备之状,他究是旁门中的高手,见多认广,发现阮天华在这一瞬间,眉宇之间隐透紫气,心头不觉一动,忖道:这小子看来果然练成了道家护身神功。心念转动,口中说道:“你小心了。”

阮天华含笑道:“祝山主只管请出手好了……”祝神机是个极工心机的人,他早已运集了全身功力,就是要引阮天华开口,阮天华话声末落,他右腕乍发,闪电般出三指。这三指几乎是同时点落,三处穴道为正中“丹田”、和左“血仓”、右“气海”。

祝神机使的是“透骨指”,平日振腕发指,不用碰到敌人身体,犹可透穴入骨,取人性命,这回双方面对面的站立,他右手一伸,就可点上阮天华身前任何一处大穴。站在阮天华身旁的人,只看到他手指闪电般在阮天华衣衫上一触即收,但怎知从他指上发出来的一缕内劲,却已进穴入骨,岂是铁三姑出手点五阴绝脉所可同日而语?

但事情就这样出乎祝神机意料之外,他指上运足功力朝阮天华三处穴道点落之际,但觉指力点下之处,并不像点在人身之上,而是点在一处柔软无比的一层纲幕之上,既用不上丝毫力气,而且手指落下,这层纲幕也随着落下。等手指收回,纲幕也跟着手指回复原状,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祝神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在他手指收回之后,又用足指力,再次朝阮天华“丹田”,“血仓”、“气海”三处穴道戳下。他手法神速无比,但此一情形,瞒得过旁人,可瞒不过双目炯炯的桑鸠婆,口中呷呷尖笑道:“祝山主,老婆子眼睛不花的话,你这是第二次下手了吧?”

在桑鸠婆话声还未说完,祝神机第二次连出三指,早已点完了,情形依然和第一次一样,现在他已经证明阮天华确实有护身真气护体,而且这层真气极为强韧,凭自己的的“透骨指”力,绝难伤他分毫,心中这份惊凛,当真难以形容,这小子在短短三个月时间,从那里学来这等上乘武学?

阮天华依然背负着双手,含笑道:“婆婆,不要紧,祝山主既然约定了一盏茶的工夫,只管让他多试几次好了。”

祝神机究是一山之主,成了名的人,一时不觉报然敛手道:“于朋友果然了不袒,在短短三个月之中,练成了旷世神功,祝某甘拜下风。”

阮天华连忙拱手道:“祝山主好说,在下末学后进,怎敢当得旷世神功四字,在下方才说过,在下和五位山主,应该是友非敌……”

祝神机不待他说完,冷然道:“于朋友这样的朋友,祝某高攀不上,咱们后会有期,祝某告辞。”转身朝庙外行去。

羊乐公忙道:“咦,老五,于小友说得极是,行走江湖,朋友多一个好一个,大家说开了,不是没事了吗,你怎么独自走了?”一面朝向阮天华笑道:“老五就是这个脾气。小友多多担待,幸勿介意才好。”说着朝其他三位山主摇摇头道:“咱们快些追上去。”四个人像一阵风般走了。

小红气道:“从前把大哥迷失神志,也是况神机的出的主意,这人坏死了,还说什么后会有期,听他口气,好像还不服气呢。”

铁若华愤然道:“凭他况神机,谁还怕他不成?”

桑鸠婆道:“依老婆子看,况神机一身所学。还在其他四人之上,而且此人极工心机,一直深藏不露,方才和老婆子动手,都不会使出“透骨指”来,嘿嘿,原来他竟是姬隆风的门人,这老魔头可难缠得很,以后你们几个可得小心。”

说到这里,不觉目注阮天华问道:“小娃儿,你说你是化鹤道长的记名弟子,老婆子可没听人脱过?你这身武功,就是化鹤道长传给你的了?你倒说说看,他是怎样一个人?”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厕所瞟春记母狗黄蓉传欲望中的颤抖我的支书生涯孽缘之借种娇妻们的变化床道授业魔法的奴隶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