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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波三折(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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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连绵的阴雨天气让人不免心生烦闷,希望阴霾早散,重现艳阳天!

本章提前发表,一是因为清明节将至,下周可能没有时间发,二是借此缅怀一下笔者非常喜欢的歌手、演员张国荣,愿天堂没有痛苦和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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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正邪大战薛云染险胜铁面人,喜新厌旧朱三惹恼沈玉清,穷追不舍的薛云染是否会遇险,紧随其后的朱三能否得到美人的青睐呢?且看下文慢慢道来……

太原城北郊连接着山脉,高大茂密的树木连接成片,白日里遮阳蔽日,乃是极好的乘凉去处,但在这月夜却恰恰相反,茂密的树叶将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显得非常漆黑幽静,如同一个阴森森的鬼域。

朱三轻功不佳,追了不多时便失去了薛云染的踪迹,但他耳力和目力远超常人,仅凭那微弱的光线便能自如地行走于树木之间。

不知道为何,朱三心中总有隐约的不祥之感,所以即便失去了薛云染的踪迹,朱三也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凭着良好的方向感继续向前走。

大约走了三柱香的时间,朱三突然听到一丝异响,那声音十分微弱,混杂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极难听见,常人根本不会在意,但朱三却像警觉的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了片刻后,果断朝着异响来源之处走去。

朱三凭着感觉,往树林深处走了大约两三里路,果然看见一颗三人环抱的大树下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白衣胜雪,背靠在树干上,在黑暗中十分显眼,另一个则身着黑衣,面对树干而立,一动不动,两者相距并不远!

朱三心知有异,于是拔剑在手,小心翼翼地来到大树附近,等他走近看清状况后,却暗暗吃了一惊!

只见薛云染虚弱不堪地倚靠着大树而立,似乎随时会倒下,素色长袍仍然穿在身上,但其中一个袖子却已被撕扯开来,光洁如玉的藕臂赤裸裸地垂在身侧,胸前的衣襟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鹅黄色的绣花肚兜和优美修长的脖颈,仔细一瞧,甚至还能看见大半个滑如羊脂软如白棉的乳瓜,以及那深邃诱人的乳沟。

朱三看得痴了,只觉胸腔内如同万马奔腾,浑身的气血都往头上涌去,胯下那根粗长的肉棒也瞬间挺立,将宽松的长袍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薛云染聪慧过人,自然明白朱三此时的念头,若在平时,莫说给朱三点教训,最少也要将他训斥一番,但此情此景下,薛云染根本傲不起来,她甚至连遮掩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目光恳切地望向朱三,气若悬丝地道:「快……杀了他……他……不能动……」

朱三转眼一瞧铁面人,见他果然如木桩般一动不动,只是目光凶狠地盯着薛云染,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于是提剑向铁面人走去。

铁面人见朱三来到身前,本已心如死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却正巧看见朱三胯下那显眼的帐篷,于是抬起头望向朱三,并十分费劲地道:「放……放本尊……走……她……归……你……」

薛云染听得此言,挣扎着道:「别……别信他……快……动手……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铁面人双目内陡然射出两道杀人的精光,咬牙切齿却又虚弱不堪地道:「你……你……就是……个……婊……子……」

朱三看了看铁面人,又看了看薛云染,见两人不仅虚弱不堪,甚至连说话都口齿不清,心知两人已拼得两败俱伤,暗道:「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冷手捡了个热煎包!这铁面人先前何等狂妄,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反正他不能动,且让我先出口恶气再说!」

想到这里,朱三提起紫月剑,用剑身拍了拍铁面人的面罩,不无得意地道:「哟,你也有求人的时候?你刚才多狂妄呀!现在怎么不狂了?继续狂呀!」

铁面人心中暗叹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嘴张了张,但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怒气冲冲地瞪着朱三。

朱三见狂傲至极的铁面人敢怒不敢言,心中大为畅快,又道:「你让我放了你,她归我,敢情还是你让给我的?你也不想想,我不放你,她还不是得归我么?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放了你呢?」

朱三说完,缓缓转过身,走到薛云染面前,仔细欣赏着她那柔滑白嫩的面容,淫笑道:「果然不愧为武林第一美人,这脸蛋、这身材、这肌肤,啧啧,真是诱人犯罪呀!」

先前薛云染见朱三寻踪而来,心中暗喜,却没料到朱三居然是个趁火打劫的无耻淫贼,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妙目一横,白了他一眼,怒而扭过头去,不想看到朱三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铁面人气喘吁吁地道:「你……你……过来……本尊……怀中……有本……秘籍……是本尊……几十年的……心血……就当……本尊……送给你了」

朱三听得此言,弃了薛云染,来到铁面人身前,贱笑道:「什么时候了,还自称本尊呢?老子现在才是大爷,说,秘籍放在怀中何处?」

铁面人气得目眦欲裂,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连吞了两口气,艰难地道:「在……在……我的……左边……里衣内……」

朱三点点头,用剑挑开了铁面人的衣裳,果然看见一本巴掌大的羊皮小册,于是伸手一掏,将小册子取了过来,揣进了怀中,嬉笑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送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铁面人见朱三拿了秘籍,心中一宽,急道:「快……快放……我……」

朱三嘻嘻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先别急,你武功这么高,若是我放了你,你反悔了,怎么办?」

铁面人怒道:「本尊……纵横……江湖……多年……岂会……像这……贱婢……一样……」

朱三不知铁面人为何对薛云染如此怨恨,正纳闷间,薛云染突然开口道:「你……帮我杀了他……既是为……武林除害……扬名天下……而且……也救了我一命……峨眉派……上下都会……对你……感激不尽!」

朱三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薛云染道:「那些世俗虚名,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更别说什么感激了!」

薛云染叹气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朱三嘿嘿一笑道:「薛姑娘如此冰雪聪明,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呢?」

薛云染蕙质兰心,岂会不知朱三所指,她见朱三形容丑陋,又趁火打劫,心中极度鄙夷其为人,只是碍于身子虚弱,不能动弹,所以才假装糊涂罢了,此时见朱三不依不饶,索性眼不见为净,闭目不语。

朱三贪婪地望着薛云染如玉雕琢的面容,心中再次血脉沸腾,几欲扑上前去,将薛云染身上碍事的衣物剥个干净,尽情地享受这武林第一美人的香软胴体,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有铁面人这一前车之鉴,而且朱三也曾亲眼见过薛云染灵虚指的威力,所以即便薛云染如此虚弱,他仍不愿意以身犯险。

朱三猜得不错,薛云染确实想趁朱三大意之时,故技重施,重创朱三,但见朱三总是跟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心知朱三有所防备,又想起谢家姐妹说过,朱三是东海林家之主,而林家作为昔日的四大世家之一,其传人的武功想来不弱,所以薛云染只得打消了趁其不备偷袭的念头!

铁面人处境最为危险,他不仅动弹不得,而且还痛苦不堪,且跟薛云染和朱三都有过节,唯恐朱三记仇,对他不利,当看到朱三下体勃起时,铁面人方才稍稍心安,因为他看出朱三和他一样,也是好色贪淫之徒,并非正义之辈,所以才提出用秘籍来交换自由,但铁面人没想到的是,朱三居然得陇望蜀,想要通吃,铁面人又愤怒又失望,不禁暗叹自己纵横多年,却即将屈死在一个无耻之徒手中!

这是一场心灵和意志的博弈,朱三虽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但却不敢过分嚣张,肆意妄为,因为他不想重蹈铁面人之覆辙!

朱三不敢轻举妄动,并不表示他无计可施,他仔细考虑了一番,决定先了解两人的状况,于是转而对铁面人道:「我看你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怎会动弹不得呢?」

铁面人浑身上下汗如雨下,瘦削的身躯隐隐发颤,显然极为痛苦,听得朱三之言,心知获救有望,忙吃力地回道:「我……气海……巨阙……檀中……处……各有……一枚……暗器……快帮我……取出来……」

朱三用剑划开铁面人贴身衣物,果然发现三处大穴上都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且都深入体内,只剩一点点针尾在外了。

檀中、巨阙、气海皆乃人体大穴之一,若有一处被封,便可堵塞经脉,让真气无法运转全身,三者齐闭,不仅封住了内力,而且致使全身麻痹、血脉翻涌,剧烈的痛楚能让人不支昏厥!

朱三这才明白为何铁面人说话如此费劲,也对薛云染更多了一分忌惮!

朱三眼珠一转,心中突生一计,于是徐徐地道:「看在你送秘籍给我的份上,我先帮你取下一根金针,让你好受点!」

铁面人急道:「你……不是……答应……放了我么……」

朱三嘿嘿一笑道:「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答应!」

朱三说罢,也不管铁面人那愤恨的目光,手掌一探,用内力吸出了檀中穴上的金针。

铁面人虽气,但却拿朱三没有办法,他深知自己身处险境,不想将过多的精力花费在无谓的争论上,而且檀中穴上的金针一取,封住的内力瞬间恢复了大半,所以铁面人赶紧暗暗调理内息,意图凭借深厚的内力逼出另外两枚金针。

薛云染看似闭目养神,其实也在暗自调息吐纳,以恢复功力,同时也不忘关注铁面人的情况,见朱三帮铁面人取出了檀中穴上的金针,薛云染心知不妙,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娇声唤道:「唉……你过来……」

朱三见薛云染如此急切,果不出自己所料,于是嘿嘿一笑,快步走到薛云染身前,贴近了问道:「薛姑娘,有何贵干?」

朱三有意试探,左掌护在胸前,右手持剑放在薛云染的耳侧,两人几乎是鼻对鼻,脸贴脸,但身子却隔着一尺左右的距离,以防不测!

如此近的距离让薛云染感到极为不适,只觉朱三火烫的鼻息都喷到了她的玉面上,只得侧过脸,呐呐地道:「林庄主,你万万不可放了那贼人,他诡计多端,且睚眦必报,一旦放了他,他迟早会回来向你寻仇的,你既已得到他的秘籍,他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不如斩草除根……」

朱三大吃一惊,没想到薛云染居然识得自己,但更没想到圣洁如白莲的她能说出此等话来,他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故作为难地道:「这……恐怕不妥吧!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也没有什么证据表示他罪该致死,林某与他无冤无仇,还得了他的秘籍,要是林某出手杀了他,岂不是跟那些黑道魔头一样,毫无江湖道义可言?」

薛云染道:「林庄主此言差矣!此贼淫辱我峨眉子弟在先,欺侮你们在后,从他言行举止来看,定是作案累累的黑道元凶,似他这等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林庄主仗剑屠魔,乃是为武林除害,又岂是违背道义之举呢?况且,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他日江湖同道提及此事,只会赞你仗义出手,英雄救美,又怎知其中曲折呢?」

朱三眯缝着眼,定定地看了薛云染许久,对这无数男子仰慕的武林第一美人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半晌才开口道:「话是不错,可是林某早已说过,不在乎那些虚名,况且即使别人不知,林某良心也过不去,除非……你能给林某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薛云染见朱三绕来绕去,还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不免暗骂朱三卑鄙无耻,但她自知局势微妙,绝不能将心中之念头表现出来,于是压制住心中的怒气,示弱道:「林庄主乃是武林名门世家传人,身边又不乏娇妻美妾,又何必对我这个佛门子弟苦苦相逼呢?」

朱三毫不避讳地道:「实不相瞒,林某仰慕薛姑娘已久,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你我在此相会,乃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林某并不是非要趁火打劫,强逼薛姑娘屈尊下嫁,实在是薛姑娘太过迷人,让林某欲罢不能,此景此景,即便换做任何男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刚才偶有冒犯,便是林某爱慕薛姑娘太甚,无法控制内心激动的缘故,如果林某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卑鄙之人,薛姑娘你还能保留完璧之身到现在吗?」

薛云染见朱三势在必得,心中大为不甘,想要殊死一搏,于是暗暗运行了一下真气,却发觉恢复不足两成,让她失望不已,而不远处的铁面人解开了檀中穴后,已经半天没有动静,虽然铁面人气海和巨阙仍然被制,但薛云染依然不敢托大,生怕铁面人冲破穴位,逼出金针。

瞬息万变的形势由不得薛云染再细细考虑,但她仍不愿轻易松口,于是道:「林庄主之美意,云染已知晓,只是云染肩负复兴峨眉之重任,早已暗暗立下宏愿,待继任掌门时便削发为尼,遁入空门,如今若是应允了林庄主的请求,岂不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再者,男婚女嫁,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薛云染既不禀告高堂,又不告知恩师,擅自与林庄主私定终身,岂不是目无尊长、不孝之至?如此种种,令云染着实为难,不敢领受林庄主的美意,还望林庄主见谅。」

朱三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地道:「薛姑娘之苦衷,林某能理解,但却不敢苟同!一来峨眉开山立派数百年,并无规定掌门必须出家,薛姑娘立下宏愿要出家为尼,也只是薛姑娘自己的想法,换句话说,出不出家,最终还是由薛姑娘自己决定,别人无权干涉,二来你我皆是江湖儿女,洒脱随性,不应受那些繁文缛节之桎梏,只要你情我愿,就让天地为我们做媒人又有何不可?况且如今事态紧急,一时间根本无法知会令堂和尊师,实乃无可奈何!」

朱三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事出突然,但薛姑娘也不必过分担心,我林岳虽然外貌粗犷,礼节还是知道的,你我恩爱之后,林某会先将薛姑娘送回峨眉山,然后再送上聘礼,以八抬大轿迎娶薛姑娘,如此一来,薛姑娘名节不失,林某也如愿以偿,岂不是两全其美?」

薛云染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看上去粗犷丑陋,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实则大智若愚,城府极深,三言两语间便把自己的借口和理由一一驳回,而且言下之意,竟是要在这荒郊野外强行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当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不仅自己无法反悔,连峨眉派也只能被迫承认此桩婚事,其谋划之周到、心机之深沉,着实令人咋舌!

薛云染苦思良久,又找出个理由推托道:「云染还有一事,林庄主年纪大我许多,且家中早有正妻,我虽不是皇室公主,名门千金,但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处子,且肩负继承峨眉掌门之重任,若是嫁与林庄主为妾,岂不是辱没峨眉威名,让天下人耻笑么?」

朱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毫不犹豫地道:「此事极易,贱内沈瑶早年有出格之举,且经年无出,林某早有休妻之意,只要薛姑娘愿意下嫁,林某立刻贬沈瑶为妾,将薛姑娘立为正室。我紫月山庄林家虽然家道中落,不复往日荣光,但也不是籍籍无名,薛姑娘嫁与我林岳为妻,算得上门当户对,绝不致辱没峨眉威名!」

铁面人功力通玄,趁着朱三与薛云染交谈之际,暗暗催动着全身真气,竟强行逼出了巨阙穴上的金针,他浑身一震,心中窃喜,连忙运起真气,试图逼出最后那一枚金针!

薛云染自恃绝顶聪明,却拿这个厚颜无耻的朱三毫无办法,心中正自恼恨,却见那铁面人身子晃了晃,于是愈加焦急,忙道:「你我之事不急,且先杀了那贼人,我们再商议可好?」

朱三色欲熏心,并不知身后铁面人举动,见薛云染如此情急,更加有恃无恐地道:「林某适才说过,此举不合道义,不过若是林某的娘子出口请求,那林某自是无法拒绝,即便昧着良心,也会答应娇妻所求的!」

薛云染心知再拖延下去,不等她恢复功力,铁面人便会冲破穴道,逼出金针,所以即便她再看不上朱三,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本着两权相害取其轻的想法,薛云染长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林庄主,你快动手杀了他,我答应你便是……」

薛云染此言说得无比幽怨,透着十足无奈的意味,朱三却并不在意,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即便薛云染是块冰石,他也能用自己的热量将其融化,让她全心全意地跟随自己!

朱三满意地点点头,提剑转身,见铁面人依旧一动不动,突然想起一事,于是折返回来道:「薛姑娘,非是林某小肚鸡肠,只是薛姑娘武功太过精妙,若是等下薛姑娘反悔,林某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能否走得出这密林都成问题,林某可不想像这铁面人一样变成一尊木雕!」

薛云染没想到自己已经亲口答应,朱三居然还不满足,于是玉面一寒,冷冷地道:「你要怎地才肯放心?」

朱三色眼一眯道:「薛姑娘指法玄妙,金针也让人胆寒,为了安全起见,林某恳请薛姑娘除去身上衣物,林某方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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